车内春意融融,王熙凤对冯紫英的动作也是视若无睹,斜靠在靠枕上,一只手腕撑着香腮,“铿哥儿,平儿可还是黄花处子呢,还是给她留点儿颜面,要收房也得要选个合适时间,莫要太轻慢了,那也对不起平儿跟着我这么多年,对你的一片赤诚了。”
“那奶奶,琏二奶奶那边……”宝珠忍不住道。
“应该问题不大才对,只要赦世伯不知晓孙家那些事情。”冯紫英也不确定,但现在还只能这般宽慰对方,这丫头性子温顺和善,便是贾赦这等垃圾,却还是她父亲,她也无法割裂。
“那妙玉姑娘心比天高命比纸薄,我听和妙玉姑娘关系甚是亲密的邢姑娘身畔篆儿说,那妙玉姑娘性子傲得紧呢,没准儿就是不忿咱们姑娘当大妇嫡妻,她却只能当媵吧?也不看看自己,她母亲说是官宦人家出身,其实还不是打入了教坊司的犯妇,如何能和咱们家姑娘相比?庶出不说,而且连良妾都算不上吧,还敢和我们姑娘争?”